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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紧她，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耳边传来她干涩的笑声，笑着咳，咳着笑，“方一凡咳咳……你忘了吗……我是搞科研的，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什么压住邪祟……咳咳……傻瓜……”

我的眼泪流的更凶，呢喃道歉：“对不起……我该死。”

“……咳咳……你的电影我看过了，演得很好，很有天赋……咳咳！方一凡，你是天生的大明星……继续唱歌吧，不要因为我赌气，不值得……咳咳……”

“好，你让我唱我就唱！你想听什么我都唱给你听！只是求求你，别离开我！”原来她一直都关注着我，这个事实让我心碎。

她疲倦又虚弱地伸手安抚我，“……方一凡，别恨我了咳咳……恨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我希望你开心……”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开心，英宝，我们重新开始吧！”

“对不起……”她声音空洞，“这个世上，我不想再爱谁了……我辜负了你，辜负了mama，我真是活得太糟糕了……我想去陪mama了，她一定很想我……让我走吧……”

世界上有哪一家医院能治“不想活”的病呢？

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在哀莫大于心死面前，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