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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稳后,陈原炀自觉地伸出了双手,任由警察为自己戴上手铐。
打开车门,陈原炀在两名警察的庇护下下车,而他带着手铐的双手则被一块黑色的毛毯裹着。
记者们一见到陈原炀,就如同见到腐rou的苍蝇一般一拥而上,这架势远远地看过去,不亚于哪个当红明星的粉丝见面会现场。两个警察显然控制不住局面,陈原炀低着头往前走,可记者们的镜头却还是往他的脸上怼,一番挣扎,覆盖在他手上的黑色毛毯也被扯落,明晃晃的手铐在黑夜之中格外扎眼。
雨水顺着他湿溻溻的头发向下滴落,落在陈原炀的脸上如同眼泪,而强光又晃得陈原炀双眼发红,这样拍下来的照片真的就如同陈原炀在警局外痛哭一般。
而记者们显然也没有放过这一点,许多杂志周刊在之后的报道中都用了这张照片来描绘陈原炀的狼狈与凄惨。
可实际上,当时的陈原炀内心却极为平静,
仿佛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刻。
警局外,陈原臻站在远处,身着黑色羊绒大衣的她仿佛与此时黑暗的世界都融为一体。她站在伞下,透过雨帘,冷眼看着陈原炀走入警局。
她伸出手,无数雨滴快速地落在黑色的皮质手套上粉身碎骨,它们的残骸逐渐汇集成一个小小的水洼,陈原臻抖了抖手,转身对周鸣低声说道:
“走吧。”
而此时独自在家的苏真真早已大乱阵脚,她与陈原炀复婚不过几个月,突然就出了这种事,实在令她措手不及。
她抓着手机联系陈家大宅,却始终无人接听,迫于无奈,她又一次联系了自己的父亲。
手机里父亲苏健业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焦躁,只与女儿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陈氏高塔的项目由雄城建设打理,这次建材里查出私糖,找陈原炀只是第一步,而下一步就会是苏家。
更何况,这次他能够拿到这块地,其中猫腻几成,只有他自己明白。
至于陈至山,此时他还在自家的书房里练字,而徐恭则是端着一台平板,双眉紧锁。
“徐恭。”
陈至山突然开口,徐恭忙把目光从平板上挪开,应道:“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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