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把茗儿怎么了?不要乱来!”
可是对面毫无反应,依然没有情感地念读着:“后来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发现,夕夕每次早上去产检,晚上还要去夜总会陪客人。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长期疲劳,患上孕期高血压。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怀里有娇妻,事业家庭双丰收。”
“甘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对夕夕是真心的。我是被迫的!”龚先生跪坐在冰凉的地面。
“夕夕死在产床上,流干最后一滴血,求你见他一面。可是你呢,听说这孩子有畸形,大概是活不成了,推托你有事。你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出生更重要?”
“我忘了,那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小登科。你当然没有空来看一个没名没份的服务生生的畸形儿。”
“所以你恨我,所以茗儿的事情是你算计我?”龚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自从夕夕死后,他念着旧情也一直照应着甘昕。
“茗儿的证件年龄是假的,我招聘他进会所的时候,让他改成十八岁。”
“我太太怎么知道的?”龚先生除了紧张,又生出了愤怒之情。
“我给龚太太发了个贺喜的红包,到账短信备注恭喜他先生的孩子出生。”
“你!你这个恶魔!”龚先生咬牙切齿,“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不会了。”变声器时不时发出一些扭曲的电音,阴森可怖。
“龚先生,欢迎来到1号房间,来自全球的用户今晚会在这里看到你的表演秀。在此之前,你需要把自己做过的这些丑事公之于众。”
“你开什么玩笑?”龚彦言突然不觉得恐惧,反而是愤怒到身体战栗,“凭什么?”
“凭你的独子和心爱的茗儿在我手里,你出不去了,如果你没有配合,明早五点这个房间也会被提前安装的定时炸弹引爆。你当然可以不做,然后这个秀就要继续由茗儿带着你们的儿子来表演。”
同一时刻,甘昕家中。
屋子里一片漆黑,一道白色丝缎般的月光照进了房间,一个影子正全神贯注地、忘情地在这绸缎上渲染了一个潮热又疯狂的仲夏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