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不知何时录着他说的无关紧要的话,他甚至不敢去想郑峪翔为什么要录下来,又抱着什么心情带在身边。
可如今他已经不可能再变回王征了,即使他们有一样的灵魂,但他也不能再坚持自己是王征。而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他还和郑峪翔发生不应该发生的关系,其实从那之后他心里下意识想否定那件事,一面想要认回郑峪翔这个兄弟,总觉得他们还能回到一起叱诧江胡的时候,一面又想撇开郑峪翔对王征的那份他一直逃避的感情。可真地回忆起郑峪翔和王征的过往,郑峪翔对王征的一点一滴从来都不是兄弟的情分。
哪有兄弟会在他喝醉时细心的替他擦身换衣服?哪有兄弟会在他受伤昏迷的时候整夜守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哪有兄弟会在他找到新女友的时候悄悄转身?
余丛一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因为郑峪翔居然从来没有当过他是兄弟?他又骂了一声,还狠踢了一脚电杆,然后终于把嘴上的烟点起来。不知哪里来的灵感,他突然就想到郑峪翔逼死姜扬之后留下破绽让自己被通缉的原因,夹着烟的手突地把烟捏成了两截,整颗心都沉寂下来。
他想,该不是那死小子根本没打算活下去吧?要不是他正好遇上,是不是过个三五个月他也要从哪里得知郑峪翔横死街头的消息?他的心脏猛地一滞,脑子忽地乱了,转头正想上楼去找郑峪翔问个清楚,却见那人从楼口走出来,直直地走到他旁边站住。他扔了烟,气势汹汹地站到郑峪翔面前,横眉冷对地张了嘴,声音一出口却又软下来,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翔子,真的不能做兄弟了吗?”
郑峪翔轻轻地撇着头望着余丛一,盯了好一会儿才要笑不笑地回:“什么时候我说过要跟你做兄弟了?”
“翔子!”余丛一提起嗓门喊了一声,瞬间又妥协下来,他又不敢确信郑峪翔是不是相信他是王征了,沉着双眉瞪着眼前的人,茫然无措。郑峪翔猛地朝他近了一步,两人只隔着一张脸的距离,只要郑峪翔稍稍低个头两人就能前额抵在一起,可郑峪翔还嫌不够地一手伸到他脑后握住他的脖子,极尽暧昧的姿势,出口的却是兀然严肃起来的内容。
“王征已经死了,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听到郑峪翔的否定,余丛一倏地怒敛起眉心,他愤然抓住郑峪翔落在他脖子上的手,可火到了一半又没由来地熄下去。他僵着抓住郑峪翔手的动作,还任那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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