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只觉得四肢又痛又酸,困意汹涌袭来,不自觉地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接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窗户打开着,有风吹进来,室内温度有些低。
周灼祁帮顾晚鸢盖上被子:“你先睡会,有什么事我叫你。”
“唔,让你一个人守夜,我多不……”顾晚鸢假意客气了一番,话没说完又连打了几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好意思呀……”
话虽这样说着,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待到一句话说完,她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想来这些天确实太耗费她的精力与体力,而她又惯来是好逸恶劳的一个人。
周灼祁无奈地笑了笑,帮她扶正了脑袋,免得一觉醒来落了枕。想了想,又轻柔地在她头顶上揉了揉。
女孩的头发细碎柔软,毛茸茸的像一只小动物。她睡着的样子乖巧又安静,伴着娇娇细细的小鼾声。没有了醒着时诸多小心思,看起来倒更惹人怜了些。
周灼祁在顾晚鸢身边坐了下来。
昨天她问他,从前常常这般揉她脑袋的人是不是他。他没答。
他不知自己因何失忆,但最近却常常会想起一些从前的片段,想起自己在蜉蝣界的诸般过往。
他甚至在上个世界的末尾,想起了那个世界自己曾来过,想起自己因故在石楼里藏下了三张蜉蝣卡。蜉蝣界有一条规则,同一位试炼者永远只能在同一个逃生世界中获得一张蜉蝣卡。他没能得到蜉蝣卡,是因为他曾经来过那个世界。若不是他想起了这些事,怕是永远也无法离开。
那么顾晚鸢呢?她与他一样,也没有得到蜉蝣卡。她也曾去过那个世界吗?
他渐渐想起了很多事,却始终不曾想起她。脑海中唯一与她相关的记忆,大概就是她手中的那把匕首,曾深深地插进过自己的胸膛。他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左胸口处确实有一道丑陋的伤疤,应该就是她的匕首所为。
既然是这样的记忆,那他们该是敌人才对。
但不知为何,他总是下意识地想与她亲近,下意识地想要保护她。她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熟悉且心安,揉着她毛茸茸小脑袋时的触感也让他熟悉且心安。
多么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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