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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翔子快二十七岁了,离三十岁退役结婚的门槛已经不远,招招手就能看得见。萧羽一想起这件事就头疼,失眠,沮丧,一颗心飘在胸腔子里,扒不到岸边。
两人已经相处这么多年,若是有一天硬要分开,就跟盘子里这块被撕扯割裂的牛扒一样,用钢刀切开断面时,披筋沥血,触目惊心,多疼啊……
萧羽回到训练基地,展翔正在医务室做理疗,中西医结合的草药、冰敷、按摩各种方式全都用上,力求减轻高强度训练下髌骨磨损的痛苦。
翔草腿疼的时候,上厕所和洗澡都需要萧羽搀扶。
展家老妈的电话追到了医务室。
展翔几次漠视手机铃声,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接了。
“妈我知道了。
“我忙,没空。
“以后再谈这些事成么?等我退役以后再考虑。
“妈,我说过不用了!您不要为我办那个聚会,别请那些不相干的女孩来咱们家!!!”
萧羽站在门边,瞧着展翔最终被电话里尖锐的声音逼到不耐烦,眼底闪过暴躁的火星,低声吼道:“好,就胡老板的闺女挺好,我看就她就成!等我打完比赛就回去相亲,这样可以了吗?!”
展翔躺在治疗床上,“啪”一声合上电话。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摔老妈的电话,虽然摔得不是听筒而是手机翻盖。他拆掉SIM卡,空中一个抛物线将手机扔进墙角的垃圾桶,烦得浑身的骨头都疼。
从某一天开始,好像就是那一天,或许是因为伤病,因为奥运会的巨大压力,因为一朝成名后的各种纷乱诱惑,亦或许就是因为展家老妈的锲而不舍,萧羽和展翔俩人绷不住吵过几次,最高纪录一个星期吵三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