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老子送你个筋斗云,助你翻进无底洞,永远不要回来。
沈疏一边怅然若失一边掰动了开关打开花洒想要制造洗澡的假象。心思大概已经被糟糕透的心情弄得呆滞了,没注意到自己就在花洒下面,结果一道水柱从天而降,当头浇了沈疏一身,手里的手机瞬间黑屏。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怎么就倒霉不断了呢?
沈疏扯了扯身上湿透的衬衫,心如死灰,头顶的水柱直泄而下浇到他身上,整个人狼狈又脆弱。
浴室门好巧不巧地打开,时倦探出个头问他:“房间里没有多余的睡袍,你是穿我带的睡衣还是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一套”
沈疏朝门口看了一眼,目光懒散好像刚睡醒一样。
视线相撞,时倦迎着那倦怠的目光推门走来,伸手关了花洒,默不作声地看着沈疏,他眼里好像装着沈疏看不懂的情绪。
默了好久,时倦仍旧没问沈疏穿着衣服洗凉水澡的缘由,只是拿毛巾给沈疏擦脸和头发,语气温柔地对沈疏说:“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沈疏被时倦伺候着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对于才见面两次的新婚夫夫来说,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但沈疏并没有觉得不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相处了好多年。
沈疏穿着时倦的睡衣,盘坐在床上,拨弄着电视遥控器,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想看的,便按下开关按钮,把电视关了,支着脑袋欣赏时倦的完美胴|体。
现在他走是走不了了,衣服还没干,不能穿着睡衣出去乱跑吧,万一被人说成变态怎么办,他无法放下他的偶像包袱。
留在这儿他又如坐针毡。
床旁的沙发上时倦还在看项目策划案,电脑屏幕映在他的镜片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的结实胸膛和腹肌,修长的双腿|交叠,大腿上放着笔记本。他的坐姿很随意,没有因为沈疏的存在而故意做作。
沈疏从时倦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好像相隔多年的老友见面一样,从他那句“洗冷水澡会感冒的”到他温柔的吻,还有他眼里看不懂的情绪。
那是一种他曾用酒精麻痹快感消磨才好不容易忘掉的熟悉感。
像烟瘾,戒掉一次后再染上,瘾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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