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婆母半点不恭敬,今日可好了,可叫她们家丢了个大人。那个叶三丫也是傻的,只三两句话就逗弄得她团团转。这种蠢材,还想嫁给我家炎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鲁婆子平日里专门伺候李寡妇,可身契却在何炎手里,说是使唤婆子使得,说是监视也使得。所以每每李寡妇抱怨起母子之间的事,她多是不做声,如今也是如此。
李寡妇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来鲁婆子扮演的角色,她不是不知道,可偏生敢不顾及,心里头也是有章程,今日又特地敲打了一番:“鲁婆子,莫看你的身契在炎儿手里,可到底是伺候我的,这炎儿常年不在家,你照例还是难捏在我手里,村里头发个疾病死个把人都不算事。再说我也是做娘的,天大的事不过也就是与他吵几句嘴,你若说错话可不知被发卖到哪去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头该有数。”
“是是是,我心里头明白的很。”鲁婆子连连应是,说话间,又往外头瞄了一眼,接着说道:“那三丫,好像还在咱门口站着呢。”
李寡妇听了这话,顺势往外头看了一眼,只见三丫正愣愣的站在门外,红着眼眶摸眼泪,当下皱着眉头说:“去,将她打发了,莫叫她站在门口哭丧,要死死远一点。”
鲁婆子得了这话,忙地就出去了,看着三丫,不知如何开口,说来她一个使唤婆子,李寡妇要将叶家搅乱,也不是她能说上话的。
如今看着三丫哭哭啼啼,心里头有点不落忍,只能低声劝道:“三丫,莫哭了,如今正天冷,赶紧回家去,莫站在风口,吹了冷风招了病,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