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尔的声线低低的,带着微微的疲惫。
他手中烛台晕黄的光晕将他包裹起来,他站起身,身旁挨着他睡觉的肥猫不满地扭动。他踩着拖鞋,朝门口走去。莫瑞尔的发都被梳到了后面,额头尤其白皙漂亮,光与影在他深刻的五官上追逐舞动着,如梦如幻。
彼勒收紧手指,脱外套的动作竟然瞬间停止了。
曾经的华洛斯就是这样在深夜的时候来到地堡,就像这样安静地拿着烛台,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一般。而现在身着长睡衣一步一步朝彼勒走过来的人,是华洛斯,还是莫瑞尔,彼勒竟然瞬间难以分辨。
伴随着那团烛光的挪动,满房间嫣红的大马士革玫瑰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