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失控了两次,右眼皮跳了十五下,骂了重九三百二十七句。
如果不是那个死小孩,自己怎会沦落至此。
北山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夜色缓缓笼上江面,明月升起,清风渐凉。江陵城的守卫们催促着最后一批百姓进城,关闭水闸,拉上城门。
喧嚷的江畔恢复了平静,江上船只逐渐减少。
终于,那艘华贵富丽的楼船解开纤绳,缓缓驶入江中。
就是现在!
北山蘅将茶杯拍到桌上,借力腾空而起,一个翻身便向着楼船掠去。赶在船头的少女发现前掠进船舱,速度快到令人难以捉摸。
渔船上的船夫只一个回头,便不见了客人的踪影。
此时,北山蘅已经站在楼船二层的阁屋里。
他的面前立着一张四开屏风,绘着云江绣楼的图样,其上映出主人影影绰绰的身姿。龙涎香的味道弥漫满室,浓郁厚重。
北山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凌波宗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门派,宗中诸人皆是女子,可是寻常女子谁会用龙涎这样沉郁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