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无可避免。
“臣,愿意。犬子平生之志向,也一直在朝堂之上。此等狼子野心,身为人臣本不该有,但陛下要我坦诚相告,若无储君,在臣看来,犬子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周衍将跪在地上的丞相扶起来,为他弹掉沾在两只宽大衣袖上面的灰:“有就好,那就希望令郎不坠青云之志。”
丞相深深鞠躬:“顾家必定不负此清平盛世。”
周衍离开,从朝堂离开,诏书已经拟好,他再也不会回来。
路过书院时他顺手拿走了那本《山水经注》的抄本,剩下的时间,要和周以光游山玩水去了。在编纂这本《山水经注》的时候,他早有此意,所有命人准备了抄本。
毕竟,除了地理文志,这更是迄今为止最全的一本旅游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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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坐在案前,拿笔在那本《山水经注》上面圈圈点点,听说极北的寒夜很美,他提笔在极北荒远画了一个圈,表示这个地方,他们要去走一走。
听闻西北大漠有最美的星子,当年路过一次,却没觉得有多好看,带上周以光再去一次,会有很大不同吧。到时候要搞一头骆驼,多驮一点换洗的衣物和干净的水源,毕竟都是爱干净的人。
想到周以光,周衍的万千思虑都畅快起来。心头描摹那人的模样,淡淡的眉弯和潋滟的眼,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心头那副形容就付诸于手中圈圈点点的笔尖。
他在《山水经注》抄本扉页的空白处,随笔作画,画的正是周以光归来时那一袭红衣的身影。
周以光提着一壶酒,从门外走进来,正好看到周衍作画时候的背影。
虽看不出周衍正在勾画些什么,但是他拿笔伏案描描写写的样子,简直与周以光梦境当中的情景如出一辙。凑近看去,周衍画的,正是他身着一袭红衣的画像。
周以光把酒壶放在书案上,将周衍手中的《山水经注》抽走,拿到书案的另一边。
一只腿往前跨坐在书案之上,倾身向前用身体遮挡住周衍的视线,不让他继续画下去。
周以光身形很瘦,这几天吃的不错,还稍微长了二两rou,不然就是形销骨立,摸着都硌手。饶是如此,他垂在案牍之上的两条腿,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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