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灵之人一旦觉醒,神识多少能与地府有些联通,虽然不会全然记得,但是可以具备采清补浊的法子。而且从底下逃往地上的人有很多,可同期觉醒的只能有一个。除非已经觉醒的那个人身故,否则不会有人同时觉醒。
“而且,我也不过是个没有觉醒的载灵之人。”
至少,我这具身体是。
周以光的言外之意,他自己也活不长,周衍大可继续求长生,没必要为他着蟪蛄一般的年岁,亲历生老病死。
周衍完全明白周以光想表达的意思,他笑着在周以光的脸上掐了一把:“你想多了,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长长久久地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周以光皱眉:“以前有意思,现在就没意思了?你可别学人家戏文里同归的那一出,寻死觅活?我最看不起那个,没劲。”
“而且,我死之后的命数我清楚得很,但你这一世的命格,往生之后必定曲折,在上陵国舒舒服服呆着不好吗?”
周衍还是毫不在意,抚上周以光的眉头,笑道:“我还怕什么命途曲折?”
我怕的是忘记你。
万里江山没了你,不过锦绣囚笼,无边寂寥。周衍隐约觉得,自己与他早就认识了,早在自己拥有独立意识之前。
“行。”
话已至此,周以光也没什么好矫情的,高高兴兴领受这份心意,快活一天是一天。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朝朝暮暮日日月月,转眼又三年。
周以光待在行宫当中,写写字弹弹琴,偶尔看见手边那柄“墨冢”剑,睹物思人便会想起前朝书圣一生何其洒脱,觉得宝剑蒙尘也很可惜,便也挥剑斩桃花,落入酒中凝香淡。
而周衍,处理完朝中事物,便回行宫,日子过得平淡。
丞相当年递上奏折请皇帝早立子嗣之事,皇帝没有批复,意思已经很明显,朝臣也就不再提及。
王上当年金戈铁马收复河山,铿锵铁血,算不上是独断专行,但无论挥师北上或西征,前方千难万险,都没能让他动摇。
虽说兵法论战,远交近攻,但是北面的荒人所至之地天气酷寒,未必是个值得交涉的领地。周衍偏偏只身入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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