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宫宿。”男孩率先大方开口。
“你好,请坐。”宋濯在他自我介绍时也礼貌的起了身,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和宫宿握了手。
他们二人各自落座之后,那男孩却是一改之前有礼大方的样子,拘谨着不再说话,好似有所顾忌。
宋濯见惯了这种场面,又摸了一下眼镜,“你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先随便聊聊吧。”
宫宿只是嗯了一声,依旧没有开口。
宋濯只好继续道,“你最近生活的怎么样?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和我说说吗?”
“也不是不开心的事情,就是……”
“那是有什么困惑?我虽然不是什么都懂,但你可以说来听听。”看着依旧认真扣手的宫宿,宋濯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的笑了一下,“心理咨询是按时间收费的,你什么都不问,我岂不是白赚了你的钱?”
宋濯有些偏瘦,穿着大一码的灰蓝色西装,衣服上的褶皱颇多,显然没有仔细的熨烫过,脸上带着副土气的黑框眼镜,脚上蹬了双黑皮鞋,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但是还算干净。他说话时会习惯性的扶一下眼镜,然后再开口,语气沉稳,一字一顿。初次见宋濯的人,总是会将他的年龄抬高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