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我时,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她的手,即便是徒劳,我仍企盼着,能多一天便多天,能多一秒便多一秒。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熟悉的力道将我扶起来搂在怀里,沉默无声的安慰,让我的心慢慢平定。这时候我哪有资格脆弱?但凡有一星半点儿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暮雨,咱们的房子,卖了吧。”我说。
他点点头,“好。”
小李接到我的电话,二话没说就答应帮我联系买家,因为急着用钱,我只求房子按原价卖掉就好,可是小李却在第三天便将房款直接打到我卡上,比我的原价多出十好几万,几乎是按市价卖掉的。
我无暇顾忌这又欠了小李多大的人情,只要娘亲的病能治好,让我去求谁我都不在乎。
索性的是,第二次手术后,娘亲的情况大有好转。手脚都不再冰凉,脸色也红润起来,术后一周便不再用呼吸机,能跟我们说话,还能慢慢吃些东西,我紧扯着的心也慢慢放心来。
某日,老爸陪着娘亲,说我跟暮雨俩来月都窝在医院里,也该出去走走透透气了。于是那天我俩乘地铁去了雍和宫,从不信神佛的我买了一大抱香竹,挨个儿的佛像都拜过一遍,上香三注,求他们保佑亲人平安。暮雨跟着我,我拜他也拜,我上香他也上,依然沉默,似乎比从前更甚。
这两个月我为娘亲的病焦头烂额,确实忽略了他,只知道我需要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给我支持和温暖,让我依靠,稳定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