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施力,却被沈已墨一把拉到了床榻之上。
背脊贴着柔软的薄被,季琢侧首凝视着沈已墨,道:“沈公子,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翻身覆在季琢身上,双目已褪去了残余的迷蒙,灼热地盯住季琢,紧接着他的双唇擦过季琢的唇瓣,而后凑近季琢的耳廓,吐气如兰地道:“若是季公子愿意,下次趁我熟睡时,进到我身子里头去罢。”
这番话甜腻至极,但又满含狭促之意,季琢虽然知晓沈已墨是戏弄于他,但耳根却不禁生了少许嫣红。
沈已墨说罢,下得床去,当着季琢的面,褪尽衣衫,拣了件鸦青色的衣衫换上,之后,又做了一番洗漱,方对季琢道:“季公子,走罢。”
季琢颔首,随沈已墨出得门去。
姚盈已做了早膳,见得俩人,热情地道:“两位公子若是不嫌粗鄙,一道来用早膳罢。”
沈已墨摸着肚子,笑吟吟地道:“我确实有些饿了,劳烦姚姑娘为我盛上一碗罢。”
说罢,沈已墨不怀好意地扫了眼季琢尚且覆着少许嫣红的耳根,道:“劳烦姚姑娘也为我夫君盛一碗罢。”
姚盈笑道:“两位稍待。”
片刻后,姚盈端了俩碗小米粥与俩碟酱菜出来,放在饭桌上,道:“请用罢。”
沈、季俩人用罢早膳,出得门去,见姚盈、姚越与楚铃已等着了。
姚盈、姚越面有紧张之色,楚铃更是如同枯枝上的黄叶,被风击打着,无可凭仗,即将坠地。
三人默然无言,沈已墨沉声道:“走罢。”
姚盈走在前头,姚越跟在后头,楚铃慢姚越半步,沈、季俩人最末。
这云沅城一日之间死了三百六十九人,现下满城皆是纸钱与烛火气,几家祭品铺子与棺材铺全数已卖空了,祭品与棺材皆要分三六九等,富贵人家自是要了最上乘的,还请了和尚、尼姑、道士来超度亡魂,贫苦之人能买副薄棺已是不错,更多的则是裹了张草席,便将尸身草草地掩埋了。
在这次的灾祸中,县太爷也丢了性命,但城中之事须得有人主持,便由那师爷暂代了县太爷之职,师爷家中死了老母亲,无暇顾及,只得先将老母亲埋了,才好去安抚百姓,忙得是脚不点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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