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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看客,是宋安歌这辈子最恶心的一种人。
恶心透了!
被宋安歌打了一拳, 又被咄咄逼人的他连续质问的乔裴晟全程沉默,注视面前痛苦和愤怒交织在脸上的少年。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人时, 宋安歌总感觉自己整个人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整个人被剥个干净,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节,直至灵魂都被乔裴晟看透彻。
这双眼睛似乎在告诉他, 他知道他的本质,知道他只是过过嘴瘾,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知道他宋安歌从头到脚,从rou到骨都带着废物二字,而且这辈子都别想洗刷掉这两个字眼。
浴室里只能听到还在喷水的花洒发出的声响,两人面面相对,半分钟后,乔裴晟表情微动,面部终于有了细微变化,他用一种绝对嘲讽的目光凝视眼前少年。
“明知道是谎言,却总能自己骗过自己。宋安歌我可怜你,可怜你永远只会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其实宋安歌知道自己有多糟糕。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别人可以讥讽他,看不起他,厌恶他,可如果他自己都这么看待自己,岂不是过于可怜和可悲?
自欺欺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在不断的苦苦挣扎中,只能缩在角落舔舐伤口安慰自己的唯一有效手段。
骗着骗着,自己都开始深信不疑。
乔裴晟是宋安歌,所以他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宋安歌不是乔裴晟,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刺中他心里那些不愿面对的残忍事实。
羞愤,难堪,逃避,委屈,想哭。
这是宋安歌第二次产生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感觉,无助到濒临崩溃。
第一次,是他被自己的mama当众厌恶,那时候满怀希冀的他一度难堪到想死,闷着头独自在夜里无声哭了一晚。
第二次,就在此刻,在这个叫乔裴晟的面前,被这个叫乔裴晟的人一点点击溃他的快被遗忘的伪装。
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总会不甘心的为自己辩驳。
“你懂什么?你懂个屁!你知道我的人生,我的过往,我经历的一切?这些东西你知道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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