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常丽若有所悟说,“有钱就行,庞老三搞铟现货交易,想必捞了点钱。”
“你的意思我知道,最好把代也卷进去?”
“代不好色吧?”
“不好色?为何助理要放兰蕙?一个又漂亮又有品位的小蜜果?哪只猫不吃咸鱼?”
“你这老馋猫,总想偷鱼吃,不要脸。我注意过姓代的,这人正,他老婆妖里妖气,sao货,你把她搞了。我要告诉姓代的,看他如何处置你?”
“你去告诉他,他不会相信,说你挑拨是非。我是顺手牵羊,后来者,他老婆和金工主任好,你也知道,小傻瓜,云主任调她进办公室,金工三十八个女工,哪个不眼红人事收发员位子?这,因该,最有故事。”
瞬间,飞鸟过檐,日上树梢头了,机关楼已突现在眼前。
这楼已老得掉牙了,弋经理感觉它五六十年的沙风抽的它颤颤儿抖,因此,曾几何时,大雅旺达时,这楼也在旺风里吹了个新鲜,被包装得青春焕发。
四周银灰色瓷砖,一楼至三楼走廊墙壁和各办公室四边墙壁,镶了一层树木年轮的松木板,包括厕所的门、瓷水箱、瓷马桶、瓷盂、也多换了。
花了一百二十多万,他因之罚扣半年奖金。
进入一楼的洞,弋经理身上起鸡皮疙瘩,闻到的松木香似乎幻成人民币四面朝他逼来,割剁他身子,使他提心吊胆,仿佛车走悬崖。
但洞边玻璃壁柜坐着的齿轮、轴、法兰、以及离尘式铸球机、中国芬兰合作的p25a1压滤机,又似夜航见了北斗,给了他挽救败局的力量。
但他怕翻车,怕掉崖:大约三年前七月的一天,太阳暴躁地抽打着河西走廊,到处燃着火的烤热,他和常丽领着本公司劳模、先进生产者,到青海去消暑。
车在耸入云天的祁连山盘山道上,一圈一圈往上盘旋,他的心也一点一点往上提,俯瞰窗外半山腰和山谷里的松树林,在暮色里一抹黛色。
山里人家的炊烟,似白绸带一样飘动,不,这是山谷里的溪流吧,看见三只梅花鹿在溪边,一只抬头仰望这车,好像在思考这怪物是干什么的。
另一只侧着脸,竖起耳朵,好像在听这车声和周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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