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大雅,告诉大雅生产经理,三号罐笼不用他们加工了,再把曲轨矿车左右销轴给国风,人家经理助理在我这里。”
顾矿长打完电话,兰蕙可真的要走了,她说:“大哥,我公司最近在北戴河一个新区盖了二十套法式别墅,你要,我们经理说,价格可以便宜。”
这回顾矿长“哈哈”地笑了,“兰蕙,好好干,你们经理可是清华高才啊。”
兰蕙吃了一惊,她可没想到代经理来自清华,“我告诉你,你要保密哦。我曾在总公司组织部待过,看过他的档案,他的档案当时没下到大雅,大雅书记到组织部看过。
代时兴是主动请缨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不像当时其他一些清华、北大学子要去英美。
他下来,不想以清华招牌吓唬人,因此,他在大雅一直隐瞒自己真实身份。”
顾矿长还讲了些代经理如何应聘国风、如何与十五个老工人一起艰苦创业的趣事。
最后顾矿长说:“我儿亦学机械,上海华东理工大学毕业,现在上海,吾亦想揆他趋此龙首山下戈壁滩上,砺炼砺炼,大丈夫当如此也,燕雀安知鸿皓之志哉。”
兰蕙抿嘴而笑,不亦乐乎,她早听说矿长大会讲话古白相间,皱眉一想说:“刘邦大街上见到秦王说的,与陈胜耕佣时想的,其意暗合。”
“不愧为复旦高才,”矿长笑道:“你帮我转告代经理,问他还要不要技术人才?我想让儿像代经理似的,先在下面泡两三年,实习车、铣、刨、钳最好。
钳是老爷车是爸,刨是金龟铣王八。”兰蕙忍禁不住,笑破肚子了,“嗤”的一声,差点没把嘴里阿尔卑斯巧克力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