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余衡,他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夏先生笑笑,随后掏出好几张百元红票子,准备给任念年小费:“你今晚没见过我们,懂吗?”
任念年点头,却没要这些小费,转身离开了。
任念年值了夜班,到第二天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
他的酒量是还可以,但昨夜逼着自己一口气喝下了整整一瓶酒,又一整夜到凌晨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任念年的胃里烧得火辣辣的,颇为难受。
回到了家后,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这时任念年的脑袋也开始发晕发胀,一阵反胃恶心,就忍不住连连呕吐。
任念年扶着洗手台,吐了好一会儿,吐到后来就是干呕,他没吃啥,所以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胃里不再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任念年打算闭眼睡几个小时,可闭眼没多久,又被疼醒了。
肠子像是绞在了一起,一阵阵的腹痛,疼得任念年的整张脸都白了,冷汗也涔涔滑落。
任念年的肠胃炎又犯了,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任念年捂着肚子,忍痛从床头柜里翻出了止痛药,他也懒得喝水,直接就干咽下去了。
一连吃了几片药,任念年的腹痛总算稍微缓解,然后他抱着许久未晒过的干瘪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梦里,任念年见到了爸爸mama,mama为他织完了毛衣,叫他乖乖穿上;爸爸也从不酗酒买醉,没娶过别的女人,笑着支持儿子的任何决定。
还有meimei任念思,她黑亮的眼珠子像是葡萄一般,兴冲冲地捧着她的画作,跑到任念年面前,说她在绘画比赛中又得了第一名。
任念年还梦到了曾经的西北乡镇高中,曾经的高二6班。
他又见到了温柔的女班长蔡含,学霸许翩翩,爱耍嘴炮,特逗的邱从昀,以及……余衡。
对比起那会儿的相处时光,五年后的突然重逢,任念年生怕余衡会认出自己,所以他沉默不语,就连正面多看余衡一眼都不敢。
胃里不再酸涩难受,肚子不再绞痛难耐,可任念年的心里,却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割着,一阵阵的割疼……
任念年是被早上六点钟的闹钟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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