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茧引出反叛,西辞暗里襄助本也不算什么,只是其中经历了浮涂珏子盘惊扰一事,激得她时常心悸头疼,连带着元气恢复也慢了许多。
浮涂珏一事,西辞也没想瞒着珺林,此刻病体缠绵,她便也如实相告了。本来,她便觉得子盘引来天雷定是与自己有关。然,珺林自不会告诉她浮涂珏一事,只含混了过去便罢。
西辞一时不疑有他,但见他是个十足的灵力之源,有他在便不用再喝药君那又黑又苦的药。便撕缠着让他以灵力渡自己,再不肯饮半滴药。珺林自是没有不肯的,然药君言其喝药配着灵力双管齐下,可早些恢复身子。珺林便有些犹豫,只同西辞商量着,一半汤药一半灵力的滋养她,如此讨价还价多时,西辞为摆脱那汤药之苦,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还是珺林缴械,陪着她在千白塔,每日以灵力渡她。渡给她的灵力,少了根本不顶事,多了又恐她受不住,为着一个适量,便花了好几日。然后每渡她一分后,珺林便需自己充盈气海,保证灵力的充沛和纯正。
如此,速度便慢了许多。
但总算还是有起色的,数月过去,西辞恢复了小半,虽一张脸仍旧素白无血色,但总不再心悸,头疼亦有所缓解。
按理,两人窝在塔中,当属耳鬓厮磨,于珺林该是求之不得。然而,此番日子却半点不好过。
原是西辞如今体虚元气不足,心绪之上便需保持平和。故而那新婚之夜未行的礼数一时便也完不成。珺林自是不在意,天大的事都没她身子安康重要。
可是西辞,俨然把这当成一等一的任务。她自觉没有珺林爱自己这般爱他,确切地说丝毫没有情动的滋味。那些话本上写的的什么心跳、脸红、耳热,身体发麻,她是半点体会不到。反倒是珺林动不动就耳根连着脖子红成一片,心脏跳得如同战场擂鼓。这样一比较,西辞便觉委实丢面。
她争强好胜惯了,凡事皆是冠首,岂容自己矮人一头。
故而又研读了许多话本,也不知是那个高人写了这么一段:女子无情,行周公礼,后女子生赖性,依男子为天,遂动心生情。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一个女子若初时不喜欢某个男子,但两人有了直接的关系,女子便会逐渐依赖男子,慢慢心动生出情意。
顿时,这话于西辞,犹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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