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师承何人,是谁座下弟子?”
“相安少主!”泓宿大惊。
“当然,你融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调子、符咒在其中,确实有所变化。本君听来也只能受着。只是实在抱歉,本君幼时流桑花吃多了,一身血液御百毒。可惜了你这么好的东西。”
甫闻此言,泓宿终于笑出声来, “你的母亲是相安少主,姑母是御遥神尊,你身来享着无尽修道的资源,自是这般骄傲无惧。可我呢,费尽艰辛却连个师门都投不到。参加两届礼乐射书会,于你们眼中皆不过是个唱曲跳舞的消遣。”
“你不是想知道,我因何而反吗?原因无二,天道不公罢了。我一心想要修道,却无人指点,辛伏魔君倒是愿意传授一二,即如此,我何不试上一试!至于母亲,大约是因为六万前的旧怨吧。当年九幽河之战,父亲隔岸观火未赴战场,后被桑泽神尊处于死刑。”
“洪莽源各族修道,原不在乎出身何界,在乎的是道心和修为的纯正。你若觉得神族仙界中没有伯乐,投了魔界亦没什么。只是你的道心何在?披着神界的外衣,流转的是神界的气泽,举止更是神界的礼仪,可是却生出一颗谋害上君之心,累阖族给你的一介私心陪葬。”
“族人何辜?”
西辞最后四字问出的时候,泓宿已经瘫软在地,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瞻珠山上,亦是同样的四个字,缭绕在梓霄耳畔。
至此,北荒之战结束,西辞传令将泓宿和梓霄二人尸身投入魔界婴梁谷以震慑,后亦再未有所作动。
珺林回青丘时,寻遍白塔未见西辞。后在青丘君殿的西苑寻到了她。
彼时,她坐在一颗杏树下睡着了,身边放着一盆已经去了皮的杏子,怀里抱着两本翻开的话本。珺林静静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她发间树叶捡去,然后轻轻抚过她额角面庞。垂眸时发现她左手之上皆是细细小小的划痕伤口,又见那盆去了皮的杏子,只颤着手帮她愈合起来,方才将她抱起欲回寝殿。
“你回来啦?”西辞醒了过来。
“嗯,即将夜幕,回殿睡吧,我陪你。”
“好!”西辞由他抱着,突然仿若想起些什么,慌忙从他怀中跳下,“你,离我远一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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