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而来,玟陶后脚便送来杏子给西辞解苦。
若是西辞精神好些, 留了洛河下棋,玟陶便一起留下,给她偶尔递上颗果子,或者添一盏茶水。
是一副君臣和乐的模样。
反倒是洛河,只觉莫名。
他时常在洪莽源晃悠,偶尔也去人间逛逛。看过许多富贵显赫之家或是王权深宫之内,男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女子争宠相斗,朝为朱颜暮为枯骨的事情。
而今日,在这白塔之内,君上让自己来侍奉君后,算是不知他没有洗去记忆,是对他的信任。那么西辞留下玟陶,同她处得如同姐妹闺蜜般融洽,又是个什么意思?
说西辞不知道玟陶喜欢君上,洛河是不信的。那般聪慧的女子,当日在曲陵台上估计早已看出了端倪。
难不成,是君后贤德,要给君上再纳个侧妃?
这,他更不敢相信。
七海君主一脉,便是如今性子最和顺温婉的北顾帝姬于姻缘之上都是万分霸道,咏笙殿下要是未经她许可同个女仙多说一句话都能被她扔在巫山脚下一年半载。就别论面前这尊事事为我独尊的祖宗了。
然,他与玟陶一起陪侍西辞将近两月,仍未理出头绪看出端倪。只心中暗叹,七海的海底针,当真与众不同。
这一日同珺林传了水镜后,西辞更是早早谴退了洛河,独留玟陶于塔内。
一时间,玟陶与洛河只觉诧异,却也不敢违拗她,只得领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