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不是这么说,该谢就得谢。”
“您真不用这么见外,换谁遇上了都不会不管。”
贺远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心道这安昀肃可真是会说话,那举手投足,一语一笑,像极了解放前大宅院里的公子少爷,心下琢磨着他十有八.九也曾出身大户。
这么一想,脑中突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另一个身影——那位倒是正经的少爷出身——不知那人这会儿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热闹过节?贺远实在好奇,总觉得那个人即便是做着平日里人人都会做的种种琐事,也定会有着一番别样的风景。谁叫他在自个儿心里生得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呢。
约莫一杯茶的工夫过后,安昀肃起身告辞。周家两口子本想留他吃顿便饭,可他只道家里还有朋友等着,婉言谢绝了。
他前脚刚一走,姜芸也去厨房准备晚饭了。贺远见屋里只剩自己跟师父两个人,说话也就少了些顾忌,随口感叹了句:“我说师父,他可不像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的,起码看着不像干活儿受累的。”
“你就瞧着你师父我像干活儿受累的?”周松民瞟了徒弟一眼,点根烟又自嘲道,“得,你别说,咱还真就是个干活儿受累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