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东行五百余里,一路风餐露宿,决明跟着信使在驿站换马,日夜赶路,不到十日便赶到汴京。
岑朝安、江锦年、王二狗、钟信都在梁门候着,见决明回来,岑朝安抑制不住地激动往前走。
决明勒马停下,信使赶往宫前送信,岑朝安带决明去停在路边的马车内换下软甲,让马车内身形差不多人穿上,决明松了口气,问:“爹呢?”
岑朝安:“他病了,在家里歇着。”
好端端地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决明不疑有他,只当今年冬天太冷让岑老爹着了风寒,下马车,江锦年拱手,脸上带着歉意,决明与他寒暄几句,俩人也是在海上有过过命的交情,不用多言。
江锦年还有事,先行一步,王二狗过来,汇报了这几年小酒厂的情况几十文粮铺的情况,又道江锦年将种子带回来后转交给自己,已按小册子的方法在暖室种下。
今日决明刚回来,王二狗不便上门打扰,找了个借口也溜了。
等回到家,决明径直去了后院,岑父的小院门口有两人专门看着,见决明过来,拦住决明,“请官人不要这样过去。”
“怎么了?”决明皱眉,那两个护院给决明端来热水帕子,让决明洗净后,鼻端捂着干净的手巾,这才放人。
决明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整座小院静悄悄地,院里阴凉处积雪未化尽,园中百草凋零,一副枯败模样。
岑父的屋门关着,窗户支起一条缝用以透气。
决明掀开帘子进去,屋内人一惊,决明也看清了他的脸,是第一次带自己和朝安来汴京的黑面青年,青年拱手低头,“官人。”
“你先出去透透气吧。”岑父的声音从内间传出,带着一丝勉强,话说完紧接着是一阵咳嗽。
那人朝决明拱拱手,掀起帘子到门外去了。
“朝安,你哥回来了吗?”岑道年抚着胸口,见帘子被一只手掀起,缓缓转进来一珠圆玉润的青年,眼中不禁微微湿润,“决明。”
床上人形容枯槁,鬓边花白,不是岑父又是谁?
“爹……”决明快走几步到床前,丢掉手中的手巾,握住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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