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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风雪,两人在路上分头而行,茫茫白色中,两个小黑点越离越远,消失在漫天鸿雪之中。
眼看岑朝安来回换了五六次布,沈言起身,“我去换盆水。”
岑朝安礼貌地说:“多谢沈叔。”
沈言端着盆子,去院子把水倒掉,到井边提上一桶新的换上,再端回屋里。
“我去倒点水给哥哥喝。”岑朝安说着,从床边滑下来,跑去厨房倒水。
沈言站在床尾,默默地打量躺在床上的决明。
决明白皙的脸因发热而绯红一片,一双桃花眼紧紧闭着,薄唇发干,迷糊之际,决明薄唇翕动,哀哀地喊了一声:哥哥。
——决明还有哥哥?
沈言侧着头,听到决明低声念叨着几个词,不一会,岑朝安端来两碗茶,一碗给沈叔,一碗给哥哥。
怎么喂哥哥喝茶是个难题,岑朝安拿了一个木勺,从碗里舀出一勺茶,慢慢顺着哥哥的唇往他嘴里倒。
决明咂吧咂吧,似乎还想喝,朝安就往返东厢房的桌子与床之间,一点一点的喂哥哥喝水。
沈言看不下去,端着水站在床头,让朝安不用来回跑。
岑道年匆匆赶回家,见岑朝安和沈言守在床边,床上的决明依旧昏迷中。
和沈言寒暄了几句,岑道年摸摸儿子的额头,依旧那么烫,丝毫没有减轻的架势。
中午由岑道年做饭,沈言吃着清水煮萝卜,喝着介于稀米饭和蒸米饭见的米汤,突然怀念起府上厨娘做的饭。
申时正,小厮带着大夫骑马从阳县赶到大漠乡,将两人请到家里,大夫连茶都不喝,掸掸身上落雪,推开门搓搓手,待手热一些的时候,去给决明号脉。
岑道年忙把决明的胳膊从被窝里掏出来,大夫伸出三指搭在决明的手腕上,来回换了左右两只手腕。
边问岑道年决明前几日有何异常。
昨天就给老石家铲了铲雪,也没闪到汗,吃晚饭的时候决明还很正常,哪知过了一夜就成这样了。
半晌,大夫神色严肃起来,“恕在下才学疏浅,贵公子的病实在是蹊跷,我也看不出有哪里有问题。”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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