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面前,铿锵有力地道:“小子见过师傅,师傅好。”
老庄看他,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
当年他走的时候,避开了兄弟们。跟个叛敌的野人般畏畏缩缩地跟着行事人离开雁门军营,临走前还记得这小子那时因为自己没了一条胳膊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如今看他,左脸有了条疤痕。想来,已有些年份了。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接过酒一饮而尽。
众人大声叫好。
蒋东昀再也没忍住,眼泪流到颈侧。他撇过头去,狠狠擦了把脸。
老庄拍拍他的肩膀,复坐下。
“我回了阜阳老家,可是老娘却已去世,被族人匆匆掩埋。我一身痛病更无营生之计,族人见我残疾亦是不愿收留。后来得了杨校尉的信,我就来了长安。”
“这座酒馆是杨校尉予我的。就是为了等上京的兄弟们来歇歇脚,吃口家里饭。”
众人听后,都看向了杨奉安。皆是目露感激之色。
杨奉安弯眼一笑,举起早就空空的酒坛:“这家里饭不行啊老庄,我们还没痛快呢!”
老庄马上站起来:“今儿酒窖里的酒自是都搬出来,不许一个人竖着出去!校尉!你可等着!”
老庄去搬酒。外头已挂起了灯笼,欲听那敲锣巡视的人来敲声开市锣声。通衢路少见空位,自是站满了摊贩,来往了行人。
杨奉安抽了根木筷出来,敲了敲空空的酒碗。勾唇一笑,扬声唱道:“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蒋东昀立刻跟上:“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蹬——”木筷敲击瓷碗,清脆响亮。叮叮哒哒…叮叮…
赵西风站到木凳上,一扬手臂:“且为客豪——呜!”
一声长呜,饱含苍凉狂放之意。
“野死谅不葬,腐rou安能去子逃?
水深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粗狂嗓音皆是被雁门四季风沙磨砺了寒意,让人不由得眼里有泪起来。轻轻随着唱,便是双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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