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慧冷冷瞥着他,“你真是不怕死。”
许临吃着没说话。
“俞晨姐…把一个u盘交到了我手上,里面有杨卿山所有的黑历史和犯罪证据…你说…我要现在交给相关部门吗?还是等一等,等你继承了杨卿山的遗产再说….”
“你怎么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要打探的,很快就可以得到。”
许临侧头看了看她,放下手上的包子,忽然伸手掐住陆文慧的脖子,陆文慧惊慌失措,从未想到许临会对自己动手。
他眼里的光,谈不上恶毒、谈不上残忍。
可就是冷淡到,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这强大的腕力,她怎么也睁不开,窒息了一两秒,试图伸手去摸包里的电话,许临在这时放下了手。
陆文慧捂着脖子咳嗽着站起身,对许临吼道:“你已经不是我的许医生了!你是谁!”
许临抬起头,冷笑道:“许医生吗?你的许医生从来就不存在,陆文慧,你真的认为许医生从前是无条件帮助那个少女戚乐乐病危的母亲吗?你还是太天真了…那时候我在急诊看到你的时候,确实因为你和俞晨有那么几分相像而想要帮你,可是也仅限于帮你付清急诊的欠费,让你母亲在急诊呆到情况稳定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伟大到要帮你母亲支付后面的手术费吗?不是的,因为你的父亲是陆铸钢,他打电话到医院让科室马上为你母亲办理了住院,而我也是在那时候就知道你原来是高官的女儿,所以熬夜写手术方案交给邢主任…记得那次手术,为你母亲延续了两年的生命…可是我希望你明白,延续你母亲生命的不是什么所谓许医生的善心,而是你父亲的权力,这是因果循环、自然规律”
陆文慧的眼泪滑落下来,这个去过非洲、去过阿富汗的女孩,难以面对“许医生”的形象在她记忆里崩塌。
“不!你根本不是许医生!你就是另外一个人!”
她对许临感到失望透顶,拿起包哭着转身离开。
许临望着一茶几的包子、茶叶蛋和豆浆,却没有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