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纸,笔迹稚嫩,写着“男人”“同性恋”“我”“?”,反复书写反复涂抹。
这应当是莫沫察觉性向后的疑惑挣扎。结合时间,还是他青春期的时候。一个懵懂的少年,为自己的异样,孤独地寻求答案。
少年长成青年,已经接纳了身为“同性恋”的自己。随着时间推移,同性恋由不可说已经走近视野,演变成可以拿来大肆营销的噱头。无数人津津乐道,却不是他和母亲之间能够谈论的话题,更为此流离。
罗殷将衣服叠齐,抚平书页,一一还原,塞进已经关不上的箱子里。又是脑袋遭罪,罗殷熟练地点了两菜一汤,预备给莫沫当午饭。
去医院的路上,罗殷按下印象里的一组电话号码,拨通后那头直接挂断,他想了想,简明扼要地写了几句话发过去。
医院正门口的对面有间星巴克,罗殷约在了那里,离约定的时间还剩几分钟,他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一个略微眼熟的身影犹豫再三终于推门而入。
当莫mama从楼梯口出现,迎面走来,罗殷站起身,莫mama停在几步外,终于将人打量清楚。他们两人都在周庆和蕾蕾的婚礼上,作为男女双方家属出席了婚宴。
罗殷道:“请坐。”
莫mama直接道:“有话直说。”
“您坐,今天邀您过来,想谈谈莫沫的事。”罗殷为她拉开板凳,自己坐在对面,静静地等她落座。
周围人来人往,莫mama不再僵持,坐了半边椅子,“他人呢?”
罗殷道:“在医院,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莫mama短促地嗤笑,肩背却卸了力,靠着椅背。
在婚礼上,莫mama看过罗殷两三眼,也就是看过了。后来借着送东西的理由,见到莫沫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两人一直走到楼下也没有出格的举动,她稍稍安心了些。再后来,竟然也是这个男人,她怎么会看错,莫沫脸上眼里,遮不住的欢喜爱恋。
面对莫mama的目光,罗殷坦然自若道:“作为一个外人,你们母子间的事情我无从置喙。他从您那里离开后,神情恍惚以至于发生车祸,他还不愿意让您知道。”
“所以你就替他兴师问罪?”
罗殷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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