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这样挥洒荷尔蒙,尽情地到处挥洒,像那种圈地的公……可一转念还是算了,这话一说仿佛承认了他很有魅力,而且,自己又在吃哪门子的醋,占有欲不该是雄性专属吗?就因为坐了一桌,他就不能对别人笑了,未免太过奇怪。
“怎么?”简青微微仰头,疑惑地看过来。
欧阳凡正半曲着腿将站未站,一见他开口,立刻挺直了膝盖,把椅子向后撞开。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噌”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店里分外刺耳。
简青抬手按在她手背上,又飞快地移开,摸了摸鼻子道:“我咖啡才刚上来,你这就走?不合适吧。”
欧阳凡的目光在自己的手背上划过,撇撇嘴还是坐了回去:“那你快一点,我不放心雨阑,她现在身体不太好,家里人又不在身边,亲近的朋友也没多少。”
简青低头去喝咖啡:“那以前你在国外,她是怎么过来的?”
欧阳凡努努嘴:“她父母去年才跟着儿子移民。”就是说在那之前人家有娘家人在身边可以依靠,现在也只有她这个发小朋友信得过。
简青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为什么要管人家朋友之间的事呢,难道他真的差这么一杯咖啡的时间需要人陪?他简青的朋友,能够随时叫出来喝咖啡的,没有上百也够几十了。原本也不是自己叫她来的,这是在斤斤计较什么?
放下马克杯,简青舒展了一下表情,正要开口,对面欧阳凡的电话却响了。
轻快的平均律漾出手机,切进安静的咖啡馆里,也打断了两人各自浮光掠影般的心思,好像直接把人从那些纷繁琐细里扯回现实,好像救人一命,又似乎怅惘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