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镇长突然严肃下来的表情,邵迎春心一沉,面上虽然依旧平静,但大脑里已经刮起了风暴。
虚头巴脑,真诚,机会只有一次,将这几个词串联在一起,难道他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这倒也不奇怪,人家一镇长,辖内发生的事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
人家这么大个官凭啥帮她,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去调查?
但现在没工夫想这些,眼前的事要紧,经过周镇长方才的一番话,邵迎春觉得摆在自己面前只有一条路。
实话实说。
“……家里实在拿不出一千块钱,我就想着以过继的名义把二伯的儿子过继到我们家,然后再把房子转到二伯儿子的名下,这样二伯就能以投亲的名义将户口落到镇上。”实话实说也是要有选择性的,邵迎春捡着能说的说,至于正式工名额的事并没有说。
周镇长似是不满意邵迎春的回答,挑了挑眉,“据说那一千块钱的字据是你主动要写的。”
“……”邵迎春摸了摸鼻子,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却发现不管她怎么说都没法圆过去,一时间有些尴尬,“当时就是气不过。”
十六岁的姑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脾气上来了脑袋一热,这也说得通……吧?
周镇长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邵迎春,看的她心里越发没底,仔细回想着刚才的说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然,周镇长好歹是一镇之长,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两天前他已经派人去查这件事,当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明白了邵迎春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