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什么东西,拖住了自己的脚步。
下午三点返回医院时,易苏寒已经睡着了。因为胃部动过手术,近几天都不能吃东西,营养液早晚各输一次,其余大多数时间就只能躺着,这种日子对于他而言应该挺难熬吧。
慕斯在床边站了一会儿。
他已换上医院的病服,纯蓝色的棉质开襟衫,领口有点大,甚至可以看到下面一点胸骨,yingying地凸起来,随着呼吸起伏。睡觉似乎喜欢用手臂盖在额头上大半个刚好遮住他的眼眉和半截鼻梁,只露出嘴和下巴。
这点慕斯倒是才发现,五年中他们没在一起睡过,自然不知他的睡眠姿势……
男人唇上有点干,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小截胡渣,仔细看有青色的一层。另一只手轻轻摆在被子上,长而关节凸起的手指,手背上还有棉球和留置针。
慕斯看在眼里,不觉又涌上怜悯,早上的时候她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易苏寒醒后,两人也是空前的极少说话。一个默默躺着,不停的捯饬手机和电脑;而另一个,就独自坐在窗口的沙发上看书。
书是慕斯从家里带出来的,本打算途中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否则她也不知道,耗在这里半天能干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不发一言地呆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护士进来给易苏寒输液,护工也打了热水回来,慕斯合了书。
“我下楼去吃点东西。”
床上的人没有啃声,慕斯也不管了,径自出去。
可走到门口,突然听到易苏寒说:“你要是赶得及,可以订明天夜里的航班,先去西安。”
慕斯站那定了定,一时没啃声。
“还有,吃完饭后你直接回酒店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
许久,慕斯站在那,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