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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骥北便亲昵地搂着贺嘉年离开了，离开前跟雷导点头示意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他跟雷导熟，不需要这种场面的交道。

出了包间，贺嘉年突然听到聂骥北笑了一声，他奇怪地问：“笑什么？”

“我笑啊，你最后乖巧的那一声，真跟小朋友似的。”

贺嘉年垂下头，“谢谢聂老师，又麻烦到你了。”

“哪里是麻烦？看来十几分钟前我才跟你讲的话，你已经忘了啊。”

“什么？”贺嘉年侧过头看聂骥北，整个人还被聂骥北搭肩搂着，他都没有注意到。

“我说，我对你有好感，想对你示好啊。”聂骥北微微低下头对上贺嘉年闪躲的眼神，“我巴不得你总是来麻烦我，我好跟你献殷勤啊。”

贺嘉年不由地止住脚步，聂骥北配合他停了下来，“聂、聂老师，你别这么说……”

贺嘉年有些不自在，闻着聂骥北身上令人舒服的味道，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和聂骥北竟然那么近距离，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是你的答案吗？”聂骥北看着自己空落落地手臂，将手收了回来。

“我……我之前根本没想过聂老师你会、会跟我说这样的话……”贺嘉年结结巴巴地道。

“没事儿，回去慢慢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聂骥北脸上的神色不变，并且十分体贴地道，“不用太难为自己，以后要是被欺负了还可以找我。”

聂骥北大方的态度，反而让贺嘉年有些不好意思了。

“汤圆还吃吗？”聂骥北问他，“原来那碗应该凉了，你还想吃的话，咱们再点碗新的。”

“那，算了吧。”

“嗯，那我送你回去？你住哪个酒店？”

……

贺嘉年跟上聂骥北的脚步，叫了声，“聂老师。”

“嗯？”聂骥北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被欺负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聂骥北说，“你那表情就跟个小受气包似的。”

“真的吗？”贺嘉年讶异，他以为他全程表现地还算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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