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闲钱,大多都进过鸣珂曲。皇家宗室子弟向来都爱逞风气之先,偶尔微服出游,寻花猎艳一番,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怪就怪在,那宣王赵阳与叶佐兰本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如今也才只是豆蔻华年,连乳牙恐怕都还没有掉完,怎么就懂得混迹于那种风月之地?
戚云初显然看出了叶佐兰的惊愕,却丝毫不以为意:“年纪小又怎么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宗室子弟,早早儿地就与乳母和太监们玩在了一堆。宣王的母后还巴不得立刻就让他娶妃生子,好早点了了她心头的魔障呢。”
这皇家宗室的香火问题盘根错节,叶佐兰又哪里会懂?他只是在脑袋里想了想那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宣王,做出一副大人的姿态左拥右抱的模样,顿时就已经脸色通红。
他正觉得万分羞涩,却听见戚云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提出过的那个问题。
“你不喜欢吗?刚才那种被所有人畏惧着的感觉。”
“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吧?”叶佐兰想了一想, “毕竟……这些人真正畏惧的是宣王所拥有的权力,而不是我的。”
“你这么想就错了。”
戚云初却摇了摇头:“权力是没有姓氏的,也从不挑剔主人。它落在谁的手上,谁就能够对它加以使用。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长时间、甚至永久地拥有它。这一刻,我将它放在了你的掌心,它就任由你来挥霍。至少在这里,在这一整个晚上,你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有权有势。”
说到这里,戚云初招手让站在远处的侍者靠近:“去把傅正怀叫过来。”
叶佐兰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就要站起身来。所幸戚云初,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说,坐着听他说话就行。”
转眼间,那傅正怀已经来到了双环亭前。正想在走两步进到亭子里头,却被戚云初制止了。
“就站在那里说话,小姐不喜欢被素不相识的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