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女扮男装、脂粉以饰。如此一来,就有了全新的身份,即便与那傅正怀面对着面,也未必会被揭穿。
的确是个好办法,可这也意味着戚云初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忽然间,叶佐兰不知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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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陆鹰儿,神清气爽、心情舒畅。他穿着崭新的锦袍,跟着侍女到了会场。
今夜月朗风清,筵席就设在戚府花园中。
只见架设于池中小岛上的双环亭,朝着四个方向的岸边伸展出紧贴水面的平桥。此刻,除去最北面的那一座之外,其余三座全都铺上银丝绣的茵褥,摆设好了几案与酒食。
陆鹰儿在西边平桥上的席位落了座。左右倒也眼熟,都是吃过他一刀的官宦。再看东桥与南桥,坐着得仿佛是朝中文武官员,却不见叶佐兰的人影儿。
陆鹰儿这才有点紧张起来,正伸长了脖子往左右张望,却听见北面有人通传,说是长秋公驾到。
三面桥上的众人全都闻声起立,只见北面那座桥上缓缓走来两列手持琉璃提灯的侍从。
而戚云初,就行走在这琉璃灯阵的中央。
只见他穿着后摆曳地的狐尾紫袍,外罩群青色纱縠襌衣。一头银丝在脑后做十字编发,用银扣系住。发髻在头顶束紧,戴上金累丝的束发冠,周围一圈四爪蟒龙,追逐着一枚硕大的南海珍珠。
清华如月,温润如珠。
虽说这世间至美的宝物,譬如和氏之璧、隋侯之珠并不依赖于任何的装饰。然而如斯美景当前,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更何况,此时此刻戚云初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位闭月羞花似的美人。
那似乎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娇妍少女,身着一袭海棠红底的齐胸秀裙,裙摆上缀满了用珍珠和青琅玕拼成的花朵;臂弯中挽着艾绿色的披帛,一举一动间帛纱飘拂,似涟漪这般摇曳生姿。
陆鹰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又朝上看。
只见少女梳着松松的发髻,只插了几支嵌有杂宝的小金簪,却在鬓角与发髻上堆了不少粉嫩的花朵。
可惜陆鹰儿并没有看见少女的真容——她的脸上蒙着一块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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