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趁着李琢喘息的时候,悄悄伏下身子,在背上光洁的肌肤,轻轻落下一吻。
他们浑然不知,随着她吻下去的那刻,就在窗外,芙珠煞白着脸,看清楚了这一幕。
她颤着手,紧紧捏住沾血的佛珠。
曾经她捧在手里,喜欢得放不下,贴在胸窝上,原来都是一场笑话。
原来芙珠从裴驹那里跑出去,慌张张来找李琢,谁知道撞上这一幕。
看到秋荷亲吻李琢的那一刻,芙珠觉得世界崩塌了,惊慌失措跑开,完全没有看到李琢冷冷推开秋荷。
芙珠失魂落魄离开,看到一只泔水桶。
着幽深的泔水,她想一头砸进去,忽然听到禁卫军走来的声音,瞬间惊醒,为自己轻生的念头而感到羞愧。
此时此刻,芙珠无比清楚自己要活下去,趁禁军来之前,躲藏起来,无意发现泔水桶底下藏有暗格,悄悄藏了进去。
原来宫人悄悄倒卖宝物,在桶底下装了暗格,将宝物装进去,这些天禁军查得严,不敢买卖,一直空着,芙珠身子纤痩,这一藏进去,倒也没露出破绽。
禁卫军很快来了,在泔水车旁来来回回走,刀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芙珠知道,这些刀子是用来杀她,宫里现在抓的刺客,就是她。
崔安凤将秘密告诉她那刻起,她就再没了活路。
她渐渐缩成一个小影子,低着头。
衣襟渐渐湿透了。
最后禁卫军嫌弃臭气熏天的泔水桶,掩鼻嫌弃走了,夜色渐渐深了,宫门一重重锁起来,所有的人在抓一个小偷,闹得鸡飞狗跳。
唯独金池殿这边,被无边的黑暗包裹着。
平时盛气凌人的大司马,躺在帐子高悬的玉床之上,却满头大汗,两手紧紧握住拳头,又张成狰狞的铁爪,不断撕扯胸口的衣服。
他正被一个噩梦缠身。
梦里有个美艳的疯女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双目猩红,“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像恶魔一样,死死缠着我不放。”
还有一个穿着龙袍的俊美男人,脸上有着与他一样的盛气凌人,却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的,冷冷地逼视他,“孽子,你也敢觊觎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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