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短暂的针锋相对结束,吧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对着被晾在舞台上的姜以勉发出各种猜测。
庄周抱着毛非到吧台前,裴黎伸长了胳膊把他怀里的吉他拿走,问:“怎么回事?”
毛非皱着脸:“情敌。”
裴黎点点头,心道,终于不是个窝囊废了:“走你的吧。”
毛非不走,捉在吧台边跟裴黎道歉:“小裴哥,我又给你惹事了。”
裴黎挥手赶他:“也不多这一茬。”
MOMO里气氛热烈,出来后夜风习习,拂在火烧一样的脸蛋上清凉舒爽。
冉青不敌醉意,又被狠狠地压着啃了一通,此时伏在夏肖骁背上迷迷糊糊,他胃里翻腾,想挣扎,又听谁在柔声哄他“不要动”。
霓虹灯下,有人扶着树干在大吐特吐,这在酒吧街不算稀奇事。
冉青睁开迷瞪瞪的眼睛,瞧见好几道重影在口泄彩虹,那画面太过刺激,条件发射一般似乎连酸臭的味道都飘到了鼻尖,要他无法抑制地胃痉挛起来。
保时捷停在路边停车位里,庄周把毛非抱进副驾,捧住他脸揉了揉,叹气道:“傻宝宝。”
毛非嘴巴挂油瓶,嘟囔道:“我该把吉他呼他脸上的!”
庄周微微莞尔,指尖在他泛红的眼尾抹了一下,说:“我去看看他们俩。”
树下,冉青快被自己脏得原地去世。
越是嫌弃,越是要吐,最后呕出来的全都是苦涩的汁液。
庄周拿着一瓶矿泉水走来,恰好夏肖骁手里的那瓶被用完了,他道谢后继续一下一下拍着冉青的后背,再喂水给他让他漱口。
庄周叮嘱道:“不用急,让他多缓一缓。”
今晚的夏肖骁受了不少冲击,冉青不用说,再是毛非,室友快三年,他从未见过毛非如此嚣张厉害,那句“你闭嘴”喊得怒火滔天撕心裂肺,他在台下都被震得愣了神。
夏肖骁不知道怎么措辞:“毛非他...还好吗?”
庄周说:“生气了,得气上好一会儿。”
其实得气好久,气到上床睡觉,气到梦里追杀,气到明天早上醒来可能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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