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兀自乱加猜测。
“你别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想的哪样?”
临清语滞,羞得埋头自己往前走了。
琴晚追上他,慢悠悠道:“天涯竟是芳草,你该多出来看看外边的样子,长到这么大,只认得一个沈呆子,难怪揪着一处不放。”
临清心里起了一丝迷茫,他对沈絮的执念,当真只是因为情窦初开时恰遇上了他,所以便当他是全部了么?
如若那时遇见的不是他,自己也会这样喜欢么?
又或者,如若他与他分开了,遇到了别人,便会把心转到其他人身上去么?
临清想了一路,想到家门口,心已经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了。
与琴晚道别,他慢慢踱进屋,小兔子早已饿疯了,听到响动,拼命挠着爪子讨食。
临清扔了几片菜叶给它,看着它红如宝石却无一丝感情的眼眸,心里想,这样的相思,在沈絮那里,怕也是不得通人心的罢。
他被琴晚说得迷茫了,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连自己都快要不知道了。
离开这盘棋局,作壁上观一番,是否就能寻得答案?
临清望着脚边的兔子,眼中尽是痛楚与惘然。
夜里熄了灯,临清睁着眼睛望着床帐,久久不得入眠。
沈絮甫才躺下不久,忽又起身下床,摸着黑点亮油灯。
“你做什么?”临清问。
沈絮弓着身子不知在柜子里寻什么,“我找找有什么东西可当信物,让子骞带去苏州,好找我旧日好友投宿。”
临清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他如今已经小气得连沈絮提到王子骞,都会想起那位聘婷有力的王小姐。
翻箱倒柜,沈絮实在找不出一样可以当做自身凭证的东西,无奈又熄灯爬上床,黑暗中还在喃喃念着王子骞孤身赴考,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临清听着他细细耳语,眼眸低垂。
夜色掩去了他脸上的忧伤,心中的百转千回也都尽藏眼底。
许久,他抬手拭去了什么,轻声道:“我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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