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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南明显愣了一下，但却不见多么惊讶。相反，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对这样的结果，他早已料到，现在的惊讶只是因为成寒居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哦，然后呢？”他抱着手臂问道。

进来休息室之前，沐南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被成寒牵着走了，他一定要强势一回。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之前一直不说，又为什么最近突然忍不住了。”

他的语气像是审问，但成寒却认真地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你很讨厌我，我不敢告诉你，最近……最近发现，就是忍不住了。”

“说完了？”沐南问道。

“嗯。”成寒说。

“所以你这是算跟我表白了？”

成寒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在他的计划中，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和沐南正式地表白，会将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摆在他面前。

但现在，因为沐南突如其来的质问，他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而他自己，也被迫站在这里，满身狼狈。

其实沐南的狼狈不比他少，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极其不熟练。但他想，估计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所以……”沐南犹豫着开口，“所以……现在我们互换了是吧？你表白了，但我不一定答应，所以我可以吊着你了？”

成寒原本正在等待铡刀落下，等待被沐南判处无期徒刑。但他想到过一万种结果，却没能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他看着沐南，突然发现沐南的双手正紧紧地握着拳头，喉结也一上一下不安地滚动着。

他明白了，原来沐南也在紧张。

“可以。”成寒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根本不是无期徒刑，这是一场刚刚开始的马拉松。

他说：“当然可以，你可以尽情吊着我，可以不接受我的追求，可以欲拒还迎，可以让我滚远点，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一切，只要你开心。”

既然是马拉松，那尽管路途长一点，总归是能看到终点的。

这样就好，成寒的要求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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