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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重逢那天，穆铭靠在门框上错愕地瞪了彭漱半天，眉头一沉目光拧向一旁：

“老孔你干了什么？！”

“协助调查啊……”孔青拔高的声调有掩藏不住的外强中干：“这位彭先生我调查过了，可是写悬疑推理小说闻名的，可以帮你推敲一下案情。来！彭先生，我们做个笔录……”孔青咬着笔杆站到彭漱和穆铭中间，走位非常地风sao。

结果便是，穆铭大步上前把孔青推开——

“我想你应该先看看这个——鉴证科的报告出来了。”

彭漱一颗心含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傻傻看着面前的两人埋头叽叽歪歪，窃窃私语，有一种浅花渐欲迷人眼的错乱感……直至他听见穆铭说:

“好了，我的意见都表达过了，晚上的会议你替我主持吧。”

“嗯。”孔青的目光直接从文件上移到彭漱的脸上，带着一种勘破万丈红尘的了然：“我都替你查过了，人家还单着……”孔青举起文件掩着嘴，凑近穆铭耳边小声说。

“闭嘴！”穆铭恼羞成怒，顺理成章地捉住彭漱的手，凶巴巴地连手带人拖出门去。

12.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用这种方式，和你见面。”穆铭把彭漱堵在警局大楼的阴影下，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我，我可是清清白白、没案底的良民啊！”彭漱倒是很会抓住重点。

“……谁说你没有案底？你早就留下了案底了你知道吗？”穆铭静默了几秒，发出一声叹息。

“穆大警官，你可得好好查清楚，不要随便冤枉了好人！”彭漱睁圆了眼睛。

“不冤枉。”穆铭竟然伸出手指，刮了刮彭漱柔和的脸廓：“你早就在我心里留下了案底，永远也消除不掉的案底……”

13.

易枫再也写不下去了。把这些零碎的记忆复述一遍竟会如此烧灼自己的神经。他把文锁起来没有发布；摸出手机翻了翻，发现酒店里的信号奇差，刚好助他打消给某人打电话的念头。又捱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拨打了酒店内部电话。

“喂，四哥吗？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搅你……我有点胃疼，酒店有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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