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世子的照顾贺某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感激,不过我来此本来就是为了卖扇,若是再一味拖延在这里停留下去,反倒是显得本末倒置。”或许是因为真的感激,贺知舟难得说了长长的一句话,宽慰如今憔悴的世子。
“真是抱歉,府里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天看到的情形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一瞬之间,世子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过了好久以后才终于重新开口,“总之现在事态不明,爹爹连日里都忙着正事,恐怕也没有再看扇子的心思了。”
世子脸上带着些愧疚和黯然,“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真是抱歉。”
“世子莫要如此说。”贺知舟难得放下矜持,真心实意地劝慰了世子一句,“这些天来,世子的诚心贺某都看在眼里,我家道中落,反倒是世子不在意身份和我相交,对于世子,我是真心实意地感谢的,而您的赤子之心,也让我十分敬佩,您若是不嫌弃的话,知舟愿意交您这个朋友。”
世子好像是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咧着嘴,脸上也重新挂上了那招牌的傻笑,“不嫌弃,不嫌弃,既然是朋友,那么知舟也别再叫我世子,太生分了,直接叫我赵敛就可以了。”
赵敛,身为晋文王的儿子,他自然也是性赵的。
贺知舟就突然想起了赵如徽,那位皇帝的原名是叫做赵雍……一样的国姓,一样两个字的名字,还有一样有些不着调的性格。
贺知舟眼中的笑意突然就真实了几分,虽然表面上推辞了一番,但最后还是在世子的坚持之下答应了,“礼不可废,不过既然世子坚持,那么私底下不如我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应该比世子虚长几岁,若是世子不介意,那么我便托大称世子为一声敛弟吧。”
世子心大,还真是没有半点皇室中人皇亲国戚的自傲,没有半点贺知舟占他便宜的认知,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
他们又随意地聊了一会儿,大抵都是世子关心贺知舟之后的打算,比如要去哪里,在哪里落脚,呆上几天这种问题连连问了好几遍。而贺知舟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自然也早已经有了说辞,一一不厌其烦告诉他,谈到兴致高涨的地方,还会笑着说几句那地方的风俗和自己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