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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笑，摸着照片里女人的脸，“看，我们多像啊！”

他已经惊呆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子回头，忧郁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对着他笑。抚上了他的脸，重复着，“看，多像！”

他后退着，“你到底是谁？”

男子一步步逼近，“你是有多笨？我是你！你…就是我！”

男子已经把他逼到窗户旁边了。他已经无路可退了。男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水果刀，朝着他一步一步逼近。他害怕的闭上了眼。

半天，没有动静。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看见男子望着窗外，擒着泪的眼里始终没掉下一滴泪。只是笑，平静地望着窗外。

他的心突然很痛，他有种错觉，他突然觉得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恍如有个动人而又悲伤的故事。

“你…没事儿吧？”

男子对着他笑，指着窗外。“看，美吗？”

他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

窗外还是漆黑依旧，只是觉得这树上的叶子在房间里紫色的灯光映衬下显得神秘灵动，像有了生命，仿佛一个个鲜活的灵魂，在这无尽的黑夜中颤抖着、嚎叫着、悲鸣着、甚至呻'吟着。微风拂过，树叶依稀，飘然坠落、坠落、坠落在这无边黑夜里……

凄凉无限。

“美吗？”男子又问。

他扭头看着男子。男子还是笑，笑着笑着身体竟开始模糊。渐渐地、渐渐地，浴袍掉落在地上。露出的是森森白骨。捏着他的脸。骨头咯的他脸疼。

“我这不是问你呢，你说…美吗？”魅惑的声音依旧。一步步逼问。

他只是颤抖，牙齿上下打着架，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接着，那副白骨笑了，渐渐地，蒸发了，“记住，我就是你……”

他微怔了一会儿，呆呆地望着地上掉落地浴袍。“你就是我？！”他重复着。开始脱自己衣服，弯腰捡起浴袍，穿上。“对，我就是你……”

他来到女人的照片前。怔怔的望着照片。对着照片笑。

照片里的人竟也开始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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