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提着灯走过寝宫的各处,一人带着笑容迎上来,他脚步一顿,瞥了一眼来人,“我当是谁,原是魏公公。您这是做什么呢?”
宫中的宫人来处不尽相同,像是武安怀梦自小便入了宫,怀梦稍稍好些,进宫时已经记了事,至少知道自己家在何方,爹妈是谁。
武安却是自小长在掖庭里,连爹妈是谁都不知道。稍稍大一些,看着伶俐才得以来东宫伺候太子。
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魏公公却不同,他生的端正,站在那里就显得和其他宫人很不同,有一种读书人的文雅气质。乍一看不像是做太监的,倒像是殿上站着的那些大人。
听说这个魏涕入宫前就已经有妻有子,还颇有才学,能识文断字。
不过再有才学又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干着跟他们一样的活,还要对他低三下四。
魏涕将腰弯的很低,他本比武安要高出一头,此时头却低到了武安的腋下,“武公公,小人见西殿的小门有些朽了,怕是要砸着人。这准备带几个人去修一修呢。”
他身后跟着几个半大的太监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缩着脖子,一眼都不敢看武安。
这读书人手脚还算勤快,一手木匠活也算看得过去。魏涕在东宫算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平日里竟干些领着小太监这里修修那里弄弄的事情。
武安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大晚上的,搞这些做什么。”
一个小太监憋不住看了一眼武安,他眼神有些惊慌,攥紧的手心中已经有了一层的热汗。
魏涕陪笑道:“这不是,这不是怕砸着人。白日里修门挡着路总是不便,我们一定轻手轻脚的,绝对不会弄出什么声响来。”
武安抬了抬下巴,“去吧。”
两行人擦肩而过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烛火将人影拉的很长。
走出几步,魏涕回头阴骛的看了一眼武安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
殿中各处的烛火大多都已经熄灭,一行人轻手轻脚的走在过道中,队尾的小太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抬头看着黑暗深处的那道门,只觉得手颤抖的厉害。
他难以继续迈动脚步,停在了原地,急促的呼吸着摇头,低声道:“我不去了,不行。我好害怕。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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