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沉浮生有这态度,桑停也曾暗暗庆幸自己眼光不差,挑了个人品过硬的好女婿。如今一年过去,桑菩心如磐石,桑停的目光在沉浮生腕上念珠一转,不由气恨道:“这等逆女,提她作甚?她早已不惦尘世,浮生,你也忘了她吧!”
沉浮生闻言却只温文而笑。“我不怪她。无论她做何决定,我都等她。”目光沉静,无怨无悔。
桑停拍拍沉浮生的肩头,没有搭话。过了一会,他转口道:“晏家的事……”话说半截,桑停不由低声一叹。“晏如灯少年英雄,他大哥差他太远了!倘若晏如灯再无消息,只怕晏家百年门楣就要倒了……”
晏家的事,沉浮生不便置评,因而他只道:“倘若贼人连燕巢都能攻破,那以他的武功又何需觊觎危燕剑法?”只是他思索半晌也无头绪,只得摇头道。“无论如何都是二哥家传武学,我必得走一趟晏家。还请桑伯伯代我转告桑桑,待此间事了,我必去桃花庵看她。”说完,他向桑停抱拳一礼,大步离去。
就在沉浮生走后不久,在后殿拜了空真方丈遗体的方执终也告辞离山。哪知,她才走出山门,便注意到这百年古刹的屋檐上竟垂下一只莹白如玉的赤足来。方执诧异蹙眉,仰头望去,入眼便见着香雪海一手支着头颅,一手轻抚衣摆,正侧卧在大雄宝殿的屋顶上。但见红衣似血、肤白如雪,二者交相辉映,直令人色授魂与不知今夕何夕。
见到方执抬头看自己,香雪海立时粲然一笑,娇俏俏地扬声唤道:“执jiejie!”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少林寺,还……还坐在大雄宝殿上?”陪同送行的知客僧听到香雪海出声方才注意到屋檐上有人。
岂料他才呵斥了两句,香雪海狡黠一笑,右足轻轻一踢,屋顶的积雪就纷纷扬扬地撒了那知客僧一头一脸。“小和尚,这大雄宝殿有甚了不起,为何我坐不得?”
这知客僧年纪轻轻自幼恪守清规戒律,连女人都不曾见过几个,又哪里受得了香雪海这般调戏?只见他登时满面通红,慌忙双手合十闭目连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方执虽也为女子,可生性冷肃实看不惯香雪海这般搔首弄姿,当下拧眉喝令:“少林百年古刹百年声誉,香姑娘亦当心存敬畏!还不快下来?”
香雪海在拜月教地位超然,便是教主元不渡也得忌她三分。哪知这方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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