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扫了一眼:“巴掌大。”
“错!”
韩昭解释道:“天下二字无边无际……天下也无边无际。”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沉缓,自带一股慑人的威仪,让人不敢不把他的话听到心里。
说完,他又蘸汤写了一个“囚”,问:“认识这个字吗?”
赵寄摇了摇头:“不认识。”
韩昭道:“是囚字,囚徒的囚。人囿于方寸之间谓之囚。”
说着他用筷子点了点中间的“人”字:“你现在就是这个人。”
韩昭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他抬眼瞥到从街尾走过来的两个公差时却停住了——他们正是那天被韩昭打晕的捕快。
那两个二傻子至今还认为他是青玉盗,而一直在找他,若他们看到他一定不依不饶。
韩昭现在的身份不清不楚,他不想沾惹官府,便唯有尽量避开。
于是他打住了接下来的的话,把包子推到赵寄面前:“我三天后的晚上会离开这里。”
说完这句,韩昭给了赵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起身走了。
赵寄没有第一时间去动桌子上的包子,他还在想韩昭方才那一番奇怪的话。
天下无边无际,而他囿于方寸之间,正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