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该互相关心。
亚伯的拇指侧边有一道新伤,看来伤得挺重,从rou里透着血红。
该隐瞧了一会儿,皱着眉去给他拿药酒。
秋天种出来的麦子有一部分炒了吃,还有一部分泡了酒。酒里加上药草,治伤的效果很好。
该隐在卧室的柜子里翻找,翻出盛药酒的陶瓶来,便一只手蘸药,一只手在亚伯的伤口上涂抹。
亚伯因他的动作睁开眼睛,看见陶瓶,又看见手上的伤,只是歪了歪头,似乎不觉得有什么要处理的。
今天不能说话,该隐也不打算解释,兀自涂着药。酒液渗进未愈合的破损处,把亚伯疼得嘶嘶抽气,该隐见状,“啪”地把自己的手心按在对方的伤口上。
一层冰凉的痛感,一层温暖的皮肤。
亚伯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回去。
这孩子,心思倒是细腻。
该隐还半跪在地上,仰着头看见亚伯正低头望向自己,逆光的身影自外向里染着暗色,却把脸上的表情衬得更加清晰。
唇瓣微张,表情莫测,碧蓝的瞳孔里只有自己的倒影。
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来了。
该隐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起身将手中的酒瓶收起来,步伐匆匆地去厨房找水。
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他的手指。
他的体温。
该隐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颤抖。
水呢?
水在哪里!
沉默的第一天。
亚伯望着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下,微微出了一口气。
第一天快过去了。
时间怎么这么难熬?
他从来没想过“沉默”是一种这么艰难的事情。
尤其该隐做出各种奇怪行为之后,他还不能出口询问。
该隐似乎对他的手指着了迷,吃过晚饭之后就抱着他的手腕不松手,但也没有出格行为,只是像弹琴一样在他的指甲上来回轻敲。
亚伯试着往后拽了几次,没拽动,也不打算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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