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灏一没出轨,二没背叛家庭,叁没薄待她,她怎么偏偏怀着身孕要离婚呢?
因为别人不知道她受到的精神折磨,那足以让一个特殊时期、怀孕的女人崩溃!
产后抑郁症也是有先兆的。怀孕四月后的她回到父母家住,不爱见人,尤其是文家人,全都拒之门外,还一心只想离婚。
文灏见不到她,他也忙,最后到她七个多月早产的时候,他也没能赶回来。
待他露脸,孩子已经在保温箱躺了叁天,她手术麻药过后的痛楚也缓解了,但她的心脏还是痛的——他坚持不离婚!
她整个月子都在抵死与他离婚的边缘试探。后来,后来,还是哥哥把她抑郁症的诊断书甩到他脸上,他沉重地看了看,这才愿意签字的吧。
他还说:“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用你的生命来讨厌我,那我放你走!”
至此,过了两年,林子佩两岁,他们离婚也两年。
春天的傍晚很安逸,一抹浅浅的夕阳斜斜地映入庭门。到了五点多快六点的时候,文家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热闹的气氛了。
文正初今天身体不适,头疼的要紧,便早早让司机送了他回来。他本想在晚饭前眯一会儿,但甫一进门看到孙女儿,出奇的,他好像没那么头疼了,原本铁青的脸色现下也缓和了不少,说:“音音来了,佩佩也来了。”
林子佩和爷爷接触最少,因为爷爷当官,忙,她平时见得不多。加之爷爷不爱说话、不爱笑,面色总是平平的,是一个不动如山的人,佩佩偶尔看见了还会害怕,不敢靠近。
林知音抱起她,教她说:“叫爷爷。他是爸爸的爸爸。”
“爸爸......”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咕哝一声,一双小手正抓着自己衣服上的流苏,怯怯地看着文正初,好半天才憋出一声:“耶,爷爷!”
说罢她自己还开心地咧嘴笑了。
文正初的笑容亦是难得一见,伸手将孙女儿抱过来,温和地说:“嗯。佩佩看见爷爷了。”
文灏若在此,定会感动到哭!
他小的时候,也曾责怪父亲心狠,当他不是亲生的一般,将他丢进部队之后便是不闻不问。倘若他在军事演习中受了伤,母亲一边心疼地哭着一边给他换药,父亲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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