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风一吹,就会四散开来,再寻不到。
祝生说:“舅舅,我还是很害怕。”
男人的眸色很深,黑沉沉的目光从祝生那里一扫而过,眉眼间有傲慢、也有惯常的不可一世。靳寒川薄唇轻启道:“你该睡觉了。”
祝生抿了抿唇,“我睡不着。”
靳寒川的神色很淡,摆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早点休息。”
“舅舅。”
祝生又唤了一声,尾音微颤。他咬了咬唇,姣好的面庞在夜灯的映照下格外昳丽,浓密而卷翘的眼睫映在眼底,虚影轻晃,再衬着窗外飘摇的雨夜,少年无端脆弱到让人心疼。
靳寒川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祝生不安地问道:“可不可以把你的……外套给我留下来。”
靳寒川的眉梢轻抬。
祝生小声地说:“只要闻到舅舅身上的冷松香,我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靳寒川闻言,侧眸望向祝生,嗤笑一声,“你确定是冷松香,不是安神香?”
祝生不说话,只定定地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湿漉漉的。
靳寒川挪开自己的目光,本不欲理会,他才踏出一步,余光又不经意地掠过祝生玫瑰色的眼尾,靳寒川不期而然地记起那天,在他的怀里哭得身体发颤的少年咬住手指,强迫自己止住泣音。
他轻轻的“啧”了一声,到底抬起一只手,单手解开衣扣,而后把身上的那件已由雨水打湿的黑色西装丢给祝生。
“明天你外公过来。”
靳寒川面无表情地留下这句话。
祝生点了点头,慢慢地把脸埋进他的西装里。冷松香的气息清冽,又有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祝生想起那个淡漠的少年,还有他那过于用力的怀抱。
再抬起头时,水迹已经自西装的肩部缓缓晕湿开来。
祝生笑眯眯地说:“他长大啦,再也不是以前的少年了。”
这一夜,再无别梦。
第二天早上,祝生很早就坐在楼下等待他的外公。靳寒川亲自去机场接的人,他不到八点就出发去了机场,而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一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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