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内容,并且通知祝生明天让他的家长来办公室一趟。
“……”
祝生笑得眉眼弯弯,“只能麻烦舅舅了呢。”
靳寒川回来的时候,尚未到正午。他侧眸一扫,却意外地望见祝生放在沙发上的书包,男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楼上,又看见祝生的房前的门正在晃荡不止,没有合上,靳寒川的眉梢抬起,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抬起手推门而入。
人不在。
靳寒川“啧”了一声,正要抬脚就走,然而此刻恰巧有风掠过,掀起浴室里纯白色的浴帘,他的余光却倏而望见那片乍泄的春光,脚步一顿。
薄如蝉翼的雾气与潮湿的水汽四处弥漫,似是笼着白烟,铺开旧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有一只白皙的手放在浴缸外面,那截雪白的腕子漂亮到了极点,正在熟睡中的少年侧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脖颈上,他看起来安静而精致。
靳寒川向祝生走过去。
兴许是闷了太久,少年的脸庞是娇艳的玫瑰色,而那本该无一丝瑕疵的肌肤,从奶白色的颈侧到锁骨,花瓣似的红印旖旎而别致,一片又一片,犹如氤氲开来的玫瑰汁水为其细细着色,颜色明艳,又无端多出几分诱人。
靳寒川的眸色一沉,修长的手捏住少年圆润的肩,然而指尖过于单薄的触感让他终究没有收紧力道。
男人的嗓音沙哑,“祝生。”
鸦羽一样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祝生的眉眼被水汽沾湿,显出别样的昳丽。他慢慢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水光潋滟,而那稍软的尾音则带出若些许有似无的娇慵,“舅舅,你回来啦。”
靳寒川眯着眼睛,听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祝生的脖颈处,再轻轻地向下抚去,有怜惜、也有克制的怒意。男人紧盯着祝生,眉眼凉薄而冰冷,他面无表情地问道:“是谁?”
祝生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先是茫然地睁大眼,随即忽而推开靳寒川的手。
“嗯?”靳寒川望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是不是那天晚上……送你回去的班长?”
祝生咬住淡色的唇,轻轻地问道:“舅舅,可不可以不要问了?”
男人薄唇轻启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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