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个人坐起来哭。”
“你抱着我我就不哭了吗?”
“我抱着你你就坐不起来了呀。”
“......”也算是个有效的解决方法吧。
回过神, 他小心地拉开横在胸前的手臂,转身捞起枕头地塞进小火炉怀里。
易连禾皱着眉头哼了两声, 没有醒。
安抚好小火炉,谌述套上件卫衣去客厅找水喝。穿过走廊, 听见有人在打电话。
是流利的美式英语。易连溪站在阳台举着手机,看见谌述, 朝他招了招手,很快结束了电话走到客厅来问他,“怎么起来了?”
“渴醒了。有喝的吗?”
易连溪拿了瓶橙汁递给他。
谌述打开灌了两口, 被眼熟的果汁瓶子勾起了回忆, “十几年过去了,这家厂还没倒闭呢。”
“......”
这个牌子的果汁谌述小时候喝过不少。也是在这里,易mama用来招待他。
那时候易连禾还是个“小姑娘”。他每次一来,这小姑娘就开心地围着他转圈,一叠声地喊“谌述哥哥”。
真的是巨可爱, 毫无违和感。
后来他从没怀疑过易连禾的性别,小时候留下的深刻印象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易连溪也开了一瓶,学他乱灌一气。“我很少在家,苗也不喜欢这个。主要是我妈爱喝。”
谌述点点头,目光懒散地在客厅陈设上游离。他靠在沙发上笑着感慨道,“多少年没来,你家里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可能是因为我妈再也没下过厨房吧。还省了装修费。”
易连溪也坐在一边开着玩笑,还有空惊叹,“你睫毛好长啊。”
客厅的吊灯发散出柔和的光,从头顶撒下来。透过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