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负责任,也很不顾忌家人的心情。
但是六年了,从抱有希望到无奈到绝望,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像这样没有人可以交流,只能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日子,太孤独了。越来越深的孤独像肆意分裂的病毒,侵入他的骨血中游走。在无数时刻里,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里像有一头怪兽在绝望地嘶吼。
真的再也不会好了。他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情绪有些许外露,被那个心理医生发现透露给了母亲,才会有一开始他被送到汇星基地强行脱敏的情况发生。
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谌述。
易连禾想不明白。
他身上似乎还留着谌述的气息。清新舒缓,好像还因为掺杂着极淡的奶香而微微发甜。
短暂的拥抱里,没有五脏六腑被绞到一起的疼痛,也没有一阵阵翻涌而上的恶心和眩晕。只有无边无际的平静和安心,再也没有其他。
这之前,他明明连被朝夕相处的家人碰一下都会反应强烈。
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
为什么偏偏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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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经过了大半夜的纠结后,谌述打电话给了远在美国的易连溪。
纽约时间是在下午,易连溪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奕奕。
谌述先问了句,“你给我的易连禾的档案里,有没有漏写什么?”
“漏写?”
易连溪停顿片刻,说,“我没有把他的病因写给你。不过这个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太确定苗苗愿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就应该没什么漏的了。”易连溪想了想,“感情史?我觉得这部分信息没有意义,就跳过了。”
“更何况他也根本就没有啊。”她到现在连易连禾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知道。
谌述:“......”
他把前天晚上的情况大致叙述了一遍,把易连禾主动伸手的情况着重点了出来。
虽然听起来跟推卸责任加告状似的,但他真的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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